颤了颤。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头整理衣物，淡淡道：“不会！其实师姐能拒绝，我很高兴。”
“你高兴？”楚泱很不解。
裴衍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俯身凑近她。
楚泱一动不动，根本毫不躲闪，睁着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眼，好奇的望着他。
他的身影倒映在她的眼瞳深处，她的视线，她的世界似乎都只有他一个人，被他一个人占据了全部。
裴衍无奈的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叹气：“师姐，别那么不设防。”
这会让他无法控制！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裴衍的眼中似是闪过金色的光芒，又似乎只是阳光照射下来的错觉。
楚泱抬起手拍了拍他头顶，只以为他在撒娇：“我可以对所有人有防备，但你是我师弟，对你从来不需要防备。”
“师姐是觉得我太弱了，不足以威胁吗？”裴衍伸出手，虚空的环抱住她，一点点的收紧。
“师弟，我比你好只是因为我入门早，如果你和我一起入门的话，或许现在你远在我之上。师弟，别妄自菲薄，你很好，真的很好。”楚泱先一步的伸手抱住裴衍，手在他的后背有些笨拙的拍了拍，声音温柔极了：“师弟是我需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是最重要的人。”
那一瞬，楚泱感觉裴衍的身体僵了僵，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想要推开他看清楚，去被他用力的狠狠的抱在怀中，腰间的胳膊很用力，勒得她感觉到刺痛。
他意味不明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师姐，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楚泱眼中浮现疑惑，脸上一片茫然，什么第三次？
不等她将疑问问出来，就听到裴衍又开口道：“师姐这么说，是不是表示，就算有一天，我想要师姐的命，师姐也愿意给我？”
这次楚泱一推就将他推开了，他顺势松开手，站直身体后退了两步。
楚泱抬头看着裴衍，他脸上始终都带着笑，但眼角有些红。
被触及到了雷点的楚泱，心中的火气也瞬间熄灭的一点火星子都没有了。
师弟是在不安吧！
她从床上下来，站在他的跟前，伸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感受着他胸膛下的心脏跳动。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并不躲闪：“我不说谎，我这个人从小挣扎求生，对自己的命看的很重要！师弟，我想活着，即便再难再痛苦，我也想活下去。”
裴衍一动不动，只是随着她的话，他眼中的黑色愈发的浓郁。
“但是，我也不畏惧死亡！”楚泱倏地展颜笑了起来，“如果你没有骗我，你始终都是我想要去保护信任的师弟，这条命给你又何妨？”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裴衍猛地抬起手抓住她的手，手背上青筋跳动，眼底的浓郁的黑色下似是翻滚着金色的岩浆。
楚泱觉得奇怪，正要问：“师弟，你的眼睛……”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前就一黑，裴衍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
裴衍的声音喑哑充斥着压抑的喘息：“师姐，别看！”
楚泱果然不挣扎也不动了。
这一刻，她有些了然，她的师弟身上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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