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这手废了。
景殊稍稍动了下手指,并不意外,平静的像一池死水。
他说:“不妨事,日后也用不着了。”
孙居正一哽,提溜起药箱甩袖子走了。
他就多余可怜这小子!
走出院子,孙居正又折返回来,对院子里的俩丫鬟说,“方子搁屋里呢,记得拿去抓药!”他伸手往里屋指了指,没好气道:“别让里头那小子死喽!”
言罢,拎着药箱快步走了。
俩丫鬟面面相觑。
——
将入夜时,姬玄晖在宫中议事回府,卫阑将马车交给小厮带下去,说:“今日可够晚的。”
“与南景议和之事,争得久了些。”姬玄晖往院子里走,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南景不可cao之过急,歇歇也好,过些日子关越山便该率兵还朝,还有,明日若是赵氏有人来请,便说孤与温延卿议事呢,忙着。”
“哪个赵氏?”卫阑问。
“朝中还有哪个赵氏?”姬玄晖瞥他。
卫阑蓦地想起来,于是噤声。
通政司使姓赵,叫赵世德,家中有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儿,小字芸娘。赵芸也不知怎么,对姬玄晖一见钟情不说,竟还要非君不嫁。
姬玄晖今日将南景送的男妾收入了府,赵氏屡次提亲,赵芸甘心低嫁做个侍妾也要进太子府却屡屡被拒,自然惹怒了赵家,今日议事后,姬玄晖便被赵家大公子赵烨给拦住了,说什么也要请他明日去吃顿酒。
姬玄晖谢敬不敏,根本不想去。
他头疼这事儿,随口问道:“孙老去瞧过他了?”
卫阑跟在后头,这回倒是明白太子殿下说的谁了,答道:“瞧过了,都是些皮外伤,孙老给留了药,开了方子。”
“他也都用了?”姬玄晖问。
“用了,药也喝了,在院子里头安生着呢。”卫阑也有些纳闷,紧接着说,“安分的都出奇,属下还当这人是个有脾气的,听说孙老出门的时候,也让他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睛的,还有睿王殿下,到城外跑马去了,现在还没回府呢。”
“他心里不痛快,由他去吧。”姬玄晖敛眸。
北邺王姬凛是南景旧臣,原是个没多大野心的,只是那些年南景皇帝愈发昏庸无道,且多疑敏感,天子一旦昏庸,受苦的便是百姓。北邺打着讨伐昏君的名义起兵,这些年没少与南景交手。
景殊姓景,那就注定他在北邺得不到礼敬与尊重。
南景新帝刚登基,便将这个弟弟送来求和,其目的也已经很明确,他们决定牺牲一个景殊来讨好北邺,但姬玄晖没想到的是,南景送景殊来的由头,竟是献给太子府做妾。
这不止是在求和,更是在羞辱景殊。
姬玄晖的脚步慢了些许,终是停下,他转了个身,说:“孤去瞧瞧他。”
——
太子府本就清净,景殊这院子了就更安静,入了夜,也就孤灯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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