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
她原本还想,陆淮深肯松口归还股份,又帮她去找章志,是因为跟江家关系已经到了破裂的局面,所以她才敢这么直接来找他。
加之陆淮深背景人脉之雄厚,是高随不能比的。
她也认真考虑过明钰的办法,论财论势,陆家都比江家更胜一筹,拿陆淮深做挡箭牌这方法可取,但她总不能直白说出来,容易招人反感。
可她搜肠刮肚也没找到有说服力的理由,能光明正大让陆淮深帮她挡掉危险,她还寄希望于两人能在利益上达成一致。
如今陆淮深一句反问,直接将她的信心打碎击溃。
江偌像是突然失去了方向,她的思路,似乎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她一瞬不瞬看着他,眼里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那你为什么要将股份还给我?只是为了能顺利离婚?”
陆淮深一言不发,只是皱了皱眉。
江偌脑筋转过弯来,这么一说,似乎什么都说得通了。
他的江家的恩怨是一回事,和她之间,又是另外一回事,是她妄自将二者混为一谈了。
巴巴找上来想与他商量对策的她,突然就成了一个笑话。
江偌露出一个没什么力气的笑,面子上挂不住,站起来说:“那打扰了。”
那感觉跟谈不拢一桩生意的挫败感还是有着天差地别,就像你把一个人放在了不同寻常的位置了,但其实于他而言,什么都没有变。她还送上门来,白白给了他一场笑话看。
她的心态,只能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刚拉开办公室的门,后面伸出一只手来,砰地将门关了回去。
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关门声震得她一抖,江偌从逼仄的空间里转过身面对着他。
陆淮深脸色不怎么好看,“一言不合就走人?”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了,我以为你给我股份除了想离婚之外,还跟江家有了矛盾,是我想多了。”江偌敛眸,静静看着地板。
但她没说,她一开始根本没想到离婚那层去。
陆淮深沉沉盯着她,“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对付江觐么,你又能拿股份,又能离婚,还能保命。这么快就放弃,反倒有些不像你。”
江偌没忽略他话里讥讽的意味,确实也被他说中大半,心头漫过一阵沉闷,她看他一眼,一个字没说,转身就要走,被他一把逮了回来。
陆淮深将她抵在门上,“理亏就落跑,有没有点出息了?”
江偌破罐破摔,颤着牙关说:“是,我没出息,你看人笑话也不见得多坦荡。”
陆淮深掐住她的下颌,声音压得很低,“我怎么不坦荡了?你想空手套白狼,我凭什么就得往下跳?你总得拿出点儿什么彰显你的诚意,这事才有的谈不是么?”
他离得相当近,她都能感受到他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也闻得见须后水的淡淡清爽味道。
江偌偏开头,有意避开他的注视,“股份你还没给我,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给你。”
“那也不一定,我帮你想想看。”
他话音落下,江偌便感觉腰后多了一只手,将她往他身上揽,唇被裹覆住,那人动作娴熟地撬开她的唇齿,一切仿佛都是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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