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干干净净，甚至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柔和。
他出口的话忽然就卡壳了，甚至有一瞬间相信了对方的说辞。
但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语气讽刺，嗤笑道：“不是让我求你吗？”
叶辰无奈地摇摇头，嗓音温柔而磁性，说出的话却很扎心，“明明是你自己不安分地乱动，却还怪我。”
他歪过头，躲过迅猛袭来的攻击，然后心情颇好地将坐起来的人拥在了怀中。
他照例掐了把对方的腰，顾瑾抖了一下，嘴里骂着，却还是软在了他怀里。
“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就再咬一口好了。”叶辰大方的将衣领一拉，然后往对方嘴边一搁。
顾瑾本想不管不顾地咬上去，却看到了自己发病时咬的那块皮肤。
他眼神一顿，发现自己确实咬得挺狠的。
血流了叶辰半个肩膀，自己的牙印清清楚楚地留在了上面，跟吸血鬼吸血现场似的。
不，可能吸血鬼都没有他咬得狠。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
他扯着对方的衣服，一副笃定的语气，“你故意的。”
叶辰蹭了蹭对方的脸颊，承认了自己的目的，“嗯，我故意的。”故意让你清醒时看一遍。
顾瑾还想呛一句，却发现背后的胳膊一紧，然后叶辰突然压低嗓音，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可以控制自己了吗？”
他倏地颤了一下，举起手又放下，嘴唇张开又合上，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脑海中一时间出现很多纷乱复杂的想法，这些想法缠绕拥挤在意识中央，他却哪一个都不想细想，哪一个都不敢细想。
他终于还是埋进叶辰的颈间，手紧紧地回抱住对方，闷声答道：“嗯。”
等顾瑾平静下来后，叶辰去拿了医药箱，然后分别处理起两人的伤口。
他伤的重一些，但只伤了肩膀，所以处理的还算快，等轮到顾瑾的时候，进度就慢了一些。
虽然顾瑾伤得轻一点，但拜他所赐，发青发紫的地方还挺多。
手腕、胳膊、后背、腰、腿，都有被他伤到的地方，叶辰看着这些地方，无奈地叹了口气，被他伤的人冷笑一声，“呵，还知道后悔呢？”
叶辰摇摇头，“不，我只是想，如果都伤在一个部位就好了。”在顾瑾挥拳过来的时候，他笑着接过，然后把对方的手腕放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还是有点后悔的。”
嘴唇接触的皮肤仿佛被火烫了一般，宛如燃烧起来了一样，顾瑾想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但他却也没能将手收回来。
“顾瑾。”
叶辰叫着他的名字，欺身压了过来。
他再一次吻住了他。
这一次，吻不再如狂风骤雨，反而像是和风细雨一样，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分开时，叶辰眉目微敛，伸出舌尖，舔了舔顾瑾的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一根银丝将二人分开的嘴唇连接在一起，然后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后来处理伤口的过程中，顾瑾一直很安静，没有再掀起任何纠纷，叶辰对此表示很满意。
直到晚上睡觉时，顾瑾和叶辰对着躺在床上，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揪着叶辰的衣领想说什么，但是外面却突然响起一阵雷声，让他揪着衣领的手一松。
随即，背后被人一抱，拥进了怀里。
叶辰揉了揉顾瑾的头发，额头对着额头，嘴边是温柔浅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先睡吧，嗯？”
这句话像是咒语，让顾瑾的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彻底合上。
明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然而，第二天顾瑾醒来时，发现枕边早已空无一人，摸上去已经连温热的感觉都没有了。
雨后第二天的风带着一种清凉而舒心的感觉，从窗外吹进，吹散了一室静谧。
顾瑾抬手捂住眼睛，从指缝中看到了被细心包扎过的手腕，他感受着拂过脸庞的微风，抿起嘴唇，然后猛地锤了床一下。
他妈的。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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