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纸人上的意识也消散了。

　　柳三的这个油纸人分身中封装的是一个身形异常肥胖的浑身惨白的厉鬼，就像一个完全由脂肪组成的人性生物，厉鬼身上不断流淌出褐色发黄的尸油。

　　一只鬼手将这只鬼手举在空中，在灵异力量的压制下，厉鬼瞬间死机，从厉鬼身上渗出的尸油滴落到鬼雨形成的水面上，像是飘在浓汤上的油花，一点都没有溶于鬼水的迹象。

　　方明看着这只厉鬼的特性，瞬间就明白了柳三的纸人分身不惧怕鬼雨的原因了，心想“厉鬼的对抗有时候还是遵循一点客观规律的，毕竟油不溶于水。”

　　柳三已经死了，也不怕自己哪一点上表现的不像只有本能杀人规律的厉鬼，而导致自己拥有智慧的情报泄露出去了，随即看向分身手中抓着的李军。

　　此时李军在鬼手的压制下，哪怕拼劲全力催发体内鬼火的燃烧，依然无济于事，在方明鬼手的压制下体内的鬼火根本撺不出来，反而体表龟裂，仿佛一个烤焦的瓷俑人要龟裂成碎片。

　　方明对于李军这样完完全全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国家的人还是挺佩服的，不管是原著中死去后被鬼妆阿红化妆复活继续自己的使命，还是被杨间用牧鬼人复活后跟国王大战后死去，引领一群失控的厉鬼走向深海。

　　李军不愧于心中的信仰，方明也不准备让他死前受什么痛苦，给予他一个痛快的死亡。

　　方明心想道“面对这个绝望的世界，作为普通人和驭鬼者都太辛苦，以后就好好休息吧。”

　　李军看着朝着自己脸覆盖来的鬼手，也是放弃了挣扎。

　　此时脑海中想起了周正等跟自己一样原先都是警官或军人的驭鬼者，因为一次意外成为驭鬼者，都在抵抗灵异事件中牺牲，也许周正死的时候也是在尽力救人吧，今天也要轮到自己了。

　　“就是自己太失败了，在这次行动中既没有限制住厉鬼，也没有将厉鬼引开远离边境线，算是彻底失败了。以后也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听不到女儿叫自己爸爸了。”李军嘴角带着苦笑，也带着一份解脱，作为驭鬼者太累了，救他人，却救不了自己。

　　方明的鬼手拂过李军的脸庞，李军的眼睛便闭上了，失去了气息。

　　鬼火刑警李军下线

　　看着死去还站立着李军，积水中升起来一具黄金棺材将其装了进去。

　　方明看着隐隐在颤动的尸体，知道李军体内的厉鬼将要复苏了，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下次，我将赐予你厉鬼的身份，让你继续保护你所珍视的东西，不同的是以后伱将忘记所有为我而战。”随即盖上了棺材。

　　方明散去了鬼手和分身，抬起头感受着鬼雨落在自己身上，一滴滴雨水顺着鬼发往下流去，一时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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