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84章 敬畏与否_一纸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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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

  赵德正脱口而出,眼神却不自觉地移向这狗丫头身后的李三顺。

  现教现卖?

  李三顺在心里“呸”一声,不动声色地移开了步子:你自己乱猜归乱猜,请不要拉无辜的人下水!

  显金抽出一条水蒸后的檀木条,放进不远处的水盆里。

  水盆打的井水,冰凉沁骨。

  显金说话间的功夫便将檀木条放了进去,待皮杆冷却后,一边将檀木条从清水里捞起,手上利索地三下五除二将枝丫皮剥了个干净,顺手还剔除了枝丫骨柴,一边笑着同赵德正随口道,“我做宣纸生意,我知道,难道不应该吗?”

  说着便将檀树皮丢进了竹筐里,将干干净净的枝干递到赵德正手上。

  赵德正看了眼手里被剥得干净得笔直笔挺的木条子,心里大为震撼:若是理论,尚能现学现背,可做宣纸是手上功夫,这细微处见真章,虽说剥皮不难,但能随手把檀木条子剥得这样漂亮,本身也是带点功底在的!

  显金扬了扬下颌,示意赵德正往里走,“赵管事守了一夜的蒸笼辛苦了,若无需休息,还请赵管事为我带个路,咱们好好看一看大名鼎鼎的桑皮纸作坊。”

  赵德正如梦初醒,跟随显金的脚步朝里小碎步跑去。

  显金一路过水池、纸焙、窖房、库房,非常有主人翁意识地带着赵德正往里走,时不时提点小建议:

  “.有几张制帘的竹材不好,还是要用苦竹,短者尺余,长者达二尺,适合制作无节无巴的长竹丝。”

  “纸焙的清焙刷要换新,总有枯木枝显得咱们陈家寒酸,我听说恒记特制了松毛帚,蓬松有力,很是不错,咱们也去制点。”

  再时不时问两句赵管事:

  “咱们如今验纸怎么验?验数又怎么验?裁剪怎么裁?”

  赵德正:你不仅在教我做事,还要挑我错处?!

  你算老几呀!

  你算根葡萄藤!

  赵德正向来吃软不吃硬,显金问得又直接,小老头儿脑壳一偏,装作听不见。

  显金如若未闻,也不恼也不催,路过选纸房时,两个打着哈欠的中年女子正好就位,熟练地套起麻布袖套,从案板上估摸着掐起厚厚两沓纸。

  然后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开始数纸——人工计数。

  两个小阿姨非常尽职尽业,每数一张,就大声报数。

  一个唱,“七十八!”

  一个唱,“六十七!”

  然后另一个张口就接上,“六十八!”

  在顷刻之间,两个小阿姨相互作用,让十一张纸樯橹灰飞烟灭。

  显金笑着地看向赵德正,“.那位姐姐的七十九哪儿去了?”

  赵德正一张脸涨得通红,嘟嘟嘴半晌说不出话,隔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数数不好不能算短处!.数数!做纸人的事儿能算短处吗!”紧跟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猕猴桃藤汁”,什么“墨分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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