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从前,其余几家只怕早就恶狗扑食似的冲上来分刮入袋。
可这两家的惨案都来得蹊跷,明眼人看得心知肚明不敢贸然探头,直接便宜了桑枝夏。
桑枝夏事先跟钱庵打了招呼,巧借水运司衙门的名头,光明正大地就开始接管这两家遗留下的产业。
从商船到商铺,再到商铺中干活儿的人和货物,不分贵贱,全都一次收入。
跟在桑枝夏身边的还有被特意请来的何灿。
何灿本来是江遇白早年安插在江南的棋子,这几年在漕运一道上也帮了桑枝夏不少忙。
对于自己今日被找来帮忙,何灿哭笑不得地说:“您何须如此?”
“小王爷早就吩咐过,在此万般行事都按将军和您的意思办,只要您觉得可,那就可任意施为,何须……”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空下来无主等被收割的产业基数庞大价值惊人,但桑枝夏却无意在这种地方占便宜。
为了防止以后说不清,干脆先把江遇白的人找来当个见证。
这些产业桑枝夏也不打算沾手。
江遇白不是缺钱么?
拿去经营好了充盈军饷,正正好。
桑枝夏失笑道:“我们夫妇只是代为跑个腿儿,该论清楚的账目还是含糊不得。”
“我手中的人不算得用,若无诸位帮扶,只怕许久也理不清这些东西,何管事这般推辞,难不成是想躲懒不愿帮我的忙?”
何灿连忙摆手:“您这话就是说笑了。”
“您有吩咐,我等自是万死不辞的。”
桑枝夏得了这句话颔首而笑,等见到死了主家六神无主的各类管事,面上的笑无声变淡。
灵初得了桑枝夏的示意,拿出一张名册挨个点名:“被念到的人站出来。”
空旷的院子中站出来一列人,桑枝夏瞥了一眼直接说:“逐出永不再用。”
其中一个穿戴颇为体面的管事闻声大骇:“凭什么?!”
“我们都是魏家的家生奴,就算是……”
“你也说了,那是魏家。”
桑枝夏要笑不笑地呵了一声,嘲道:“可你的魏家主子,如今都在哪儿呢?”
管事脸色大变。
桑枝夏不耐道:“既是忠心耿耿的家仆,怎么不一头撞死了随你的主子去呢?”
“活着作甚?”
另一位管事见状咬着牙说:“我等多年来任劳任怨,总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换了主家,也不该是被逐出的下场。”
“不知我等是犯下何等过错,竟是……”
“放肆!”
灵初面色一冷不悦道:“主子的话也是尔等可质疑的?”
“可是我们为主家卖命多年,凭什么……”
“就凭你们仗着死去的主子威风,从不多做人事儿,如此还不够么?”
桑枝夏一语打断管事的不满。
宋六拿着另一本厚了许多的册子迈步往前,冷冰冰地说:“绸缎庄管事朱翔,三年前醉酒闹纵马踩踏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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