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出声大一些。
“我听说你在这里生活很久了。你对这个图书馆应该很了解吧？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找些书。”
他刚刚浅浅转了一下，发现图书馆的藏书确实很丰富，但大多保存状态不佳，零散的堆在地上。过去这么久，不知道有多少人光顾过这里，图书馆的数个藏书室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迷宫。
要靠他自己翻找，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而眼前的老李头看着就像是一个知识分子，肯定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
“那你找对人了。”
老李头笑了起来，露出缺了好多牙的嘴。
“我就是这座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我在这里呆了大半辈子，知道它的所有门道。”
他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很少有人对这些不能吃的纸感兴趣。你很幸运，我年龄不小了，再过几年，可能都已经死掉了。”
“跟我来吧，你在外面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书的。为了防止那些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家伙，拿我的书当柴火使，我把它们都藏起来了。”
“现在在外面的，基本都是发霉的烂书。
当然，就算没发霉，它们也没什么用，都是些流行小说啥的，在战前，更换的速度比我用厕纸都快。”
张文跟着老李头，慢慢地来到了市立图书馆的后部。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那扇爆发了战斗的侧门，两名兰天云的手下，正在往外搬尸体。
张文没有打扰他们。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个被上锁的房间前。
看着老李头掏出一把钥匙开门，张文有些忍俊不禁。
门上的锁，放在战前就是那种一撬就开的货色，在超市里没几个人会买的那种，也不知道老李头从哪里找来的。
见老李头小心翼翼、郑重的样子，他也没好意思出声询问。
老李头手有些抖，开锁的速度很慢，但他坚决地拒绝了张文的帮忙。
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
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张文有些讶异。
房间并不小，几十个老式书架被整齐的排列着，上面摆满了一本本书。
房间的侧面有两个大窗户，通着风，并用窗帘挡着。
他随手取下一本放在旁边书架上的书，翻开一看，纸张微微有些泛黄，但整体的保存情况十分不错。
老李头挺直了背，面色肃穆，走过书架，用手拂过它们。
“这些书，是我几十年前，一个人慢慢抢救、整理出来的。
废土上，丧尸对这里不感兴趣，异形也没兴趣来啃，倒是许多人曾闯进来，抢走书用来当火种。
除了我，好像这里的每个生物都对这些宝贵的书籍不感兴趣，你说可笑不可笑？以前，人们还都说‘知识就是力量’呢！”
老李头看向张文，缓缓说道：
“几十年前，一队跟你装备得一摸一样的士兵曾经过这里，他们救了我的命，之后就去执行任务了。
有个年轻的小伙子，还说回来的时候要看看这些书……
我专门为他留了些经典名著，但我等了很久，都没再看见他们……”
说着说着，老李头嘀咕起来，自己抱着本书，蹲在角落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文没去打扰他。
这里的书架上，都被仔细地写上了分类。
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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