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邪神,死亡便如期而至。”
伶人便继续道:“在不知多少年中,恐怕整座阴阳城已经没有一个是原来的人了。他们经历死亡,又经历复活,是一个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邪神千结擅长蛊惑,诱引,扭曲认知。
“他们可以结婚,但永远不会有孩子,他们可以被杀,但不会死。他们可以永无安宁,但连老去的希望都看不到。”
虞幸心猛得一跳。
虞幸接收并消化着这些信息,哪怕只是听,他都恍然有种眩晕晦涩的感觉,感受着一种怪异的思想逐渐扎根在他脑子里。
虞幸的思路被连接起来,他的鼻腔里涌现潮湿的空气,耳边是密密麻麻的爬行声,大腿根仿佛又被一只蛇头顶过。
伶人幽幽道:“有的神喜欢拿走信徒的命,于是供奉祂的人将死亡看作永生。”
“唯一让这静止的阴阳流动起来的方法,就是……”
虞幸昨晚拿到了门票。
“可,阴阳交汇之处,居民数量永远保持在一个固定数字,他们并不会真的死,只是换了一个方式继续生活,他们依旧是阴阳城的居民。”
“荒屋中这个,只不过是某个住户偷偷雕刻供奉的一座铜像,被千结认可之后,拥有了千结的一缕微不足道的力量,也因此,荒芜在人们的认知中成了‘避世之屋’,每每提起,竟不觉得哪里不对。”
虞幸摇摇头表示没事。
伶人展示着胳膊上的烙印:“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我已经被水蛇的力量锁定,那条水蛇确切来说应该叫‘千结’,是阴阳城的七个邪神之一,祂擅长蛊惑和诱引,最喜欢歪曲信徒的认知。”
只是给出门票的东西比铜像更高级,属于千结邪神的力量也更强,祂扭曲了虞幸的认知,让他暂时无法回想。
“果然如此。”伶人看起来并不意外,只是笑着恭喜,“阿幸,你赢了。”
是永远的生命,也是永远的死亡。
更加严重的眩晕感顷刻间席卷而来,恍惚之中,虞幸感觉自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围困住,他一惊,脑子出现一阵刺痛,终于彻底清醒。
“没事吧?”赵一酒有些心惊地看着虞幸的烙纹,“这难道是,门票?”
虞幸突然想到亦清说的“错误”。
“阿幸,你把衣服脱了吧。”
他的情绪此时有点亢奋,因此思维也更加敏捷,一条条信息被他理好,重点缓缓呈现出来。
“有的神喜欢看着信徒一点一点变成怪物,于是供奉祂的人在祂的意志下活得比谁都久。”
到那时,“永生者”绝不会高兴,只会感到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
“每有一个外人进入,就意味着有一个居民可以彻底死亡。”
“所有居民都必须有一种供奉,这个千结的烙印,本来应该是阴阳城的门票的。”伶人放下袖子,笑了一声,“可惜。”
围住他的是赵一酒,而且赵一酒只是在他旁边扶了他一把。
原来是这样。
所以,门票都是烙纹形式。
阴阳城将在之后某天开启,在此之前,所有想要进入那个副本的推演者,都要先拿到某个邪神的烙纹才行,而一进副本,他们就会自动被归为这个邪神的信徒,这应该是一种阵营选择。
成为信徒,意味着污染,这就是推演者要经历的最恐怖的考验——到时候别说要完成什么任务,恐怕光是抵抗污染,不让自己被同化,就要费好一番力气了。
但更无解的是,阴阳城只进不出,居民数量永远固定,他们拿到门票能进得去,却出不来。
难怪,阴阳城是等级如此高的推演副本,在所有的传闻里都……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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