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也有“确凿”的证据来诬陷他。
“这个许牧,竟然把我算计到这个地步!”
身处局中,皇甫无逸再次感受到了许牧的恐怖之处。
……
贺若庄。
许牧虽然算定皇甫无逸不敢前来,也不会上报杨侗,甚至会替他遮掩,但依旧命令铁浮屠严阵以待,随时备战。
同时……趁着夜色,把两百余俘虏,全部押解入商船,顺水而下至阳城。
至于血迹尸体这些,也全部被他处理干净了。
这个时代远没有后世还原犯罪现场的那种手段。
等了两个时辰,抱着孩子的许牧这才放心下来,转而看向了陈轩轾。
“东……东家。”陈轩轾低着头,不敢和许牧对视。
在今日贺若庄后,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这些黑甲军,称呼许牧为主公。
主公一词,可不是随便用的……
这是要造反哇!
“事到如今,你还不改口吗?”许牧悠悠说道。
陈轩轾身躯一颤,旋即苦笑着点头:“主……主公……”
他今日逃入贺若庄,其实已经坐实了他的身份。
世人皆知他的东家是许牧。
许牧若是反贼,没人相信他会是清白的。
许牧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在陈轩轾身上花费了巨资,未来还指望着他成为一个金字招牌,糊弄大批有才学的医者进入万民城呢。
“哇……哇哇……”
在他怀中的女婴,因为一天没喂吃的,突然哭了起来。
许牧刚才好不容易顺利起来的主公形象,瞬间崩塌。
许牧黑着个脸,连忙转向王昭:“快,去把去腥过的羊奶拿过来。”
一身血腥气的王昭连忙手忙脚乱地奔向内庄卧室,取来了羊奶。
……
越王府。
十五岁的杨侗看完大理寺呈上来的卷宗后,面色阴沉,气的浑身颤抖。
猛地一拍桌案。
疼的他手抽筋,但他却浑然不觉,悲痛道:“李密此贼,无君无父,目无纲纪,居然连杀孤两名肱骨!”
而在他下方,皇甫无逸和程宇儒匍匐在地,一直低着头。
卷宗上,把李密千人部队“作案”的全过程,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两次作案,都是在贺若庄外,时间地点,编得天衣无缝。
这种事情,皇甫无逸已不是第一次做了。
驾轻就熟。
只是似如此瞒天过海的大案,他还是第一次编。
是以他是有些忐忑的,完全不敢抬头。
好在杨侗年幼,根本没有发现其中的异常,一瞬间把愤怒全部转向了李密。
“来人,孤要亲自起草檄文,告慰孤两名肱骨,命人传阅全军,昭告天下,孤……必杀李密以告卢师傅,段将军亡灵!”
杨侗一番悲痛过后,猛地走入了书房,开始洋洋洒洒,起草讨贼檄文。
义愤填膺,一挥而就。
这一次他写的极为顺畅,连字都进步了不少。
写完之后,越王杨侗更是伏案大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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