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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秦楼安与月玦便听有振翅之声,扑棱之声欲响欲烈,似有无数鸟雀自假山缝隙中钻出聚到那人身前。
“昨夜里未曾给你们进食,饿坏了吧!来,今日给你们带来了大餐!”
一声颇是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虽然在秦楼安预料之中,然知晓当真是他时,心下还是一怔。
“谁!”
黑影兀然止住松解黑袋的手,紧握了别在腰间的短刃,露于黑巾外的眼警惕的四下打量。未几他确定,适才听到的一声轻叹,来自身前的假山之上。
“此话,应该是本宫问你罢!”
秦楼安清寒扬言,横臂一揽带着月玦跃下假山,山下乌鸦瞬间惊起一片,待一阵震耳欲聋的啼叫扑棱之声罢,当下昏暗之中,只余三人。
对于适才这般怪异的动作,月玦已不觉得有何难以接受之处。毕竟适才上去之时,便是身旁看似纤弱的女子,不由分说地揽了他腰将他带上去。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黑衣人手中寒仞立时出鞘。然待看清来者是谁时,黑衣人凶光翻涌的双目猝然一瞪,未几化作不可置信惊出口:“你…你是暻姳公主?”
闻言,秦楼安轻笑一声踱向前去,逼的那人连退数步。
“怎的,本宫今日下午之时才去探望过你,现在便不识得本宫了?”
“你…我……”
见身前人目中的惊变成骇,秦楼安止住步子,凤目冷厉刺在那人脸上,那方遮于面上的黑巾,已是形同虚设。
“其实本宫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你,甚至还觉得是他们三个怕被你发现端倪,想要下毒加害你。谁承想,昭阳殿中的四个太监,竟都是些武功高手。而你更是身怀绝技,不仅会武功,而且还精通鸟语,是不是啊小故子?”
闻言,身前人兀然一僵,满是震骇的目几经变幻,最后竟化作丧心病狂的狠厉,直直剜向秦楼安。
“哼!你知道是我还敢如此站在我面前,简直是送死!”此时黑衣人兀然抬手扯去面上黑巾,正是小故子,“本来我并没有想过伤害公主你,不过如今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此时的小故子已完全被惧意与狠恶冲昏头脑,全然忘记适才是秦楼安带着月玦自颇为高耸的假山上飞身而下。挥刀刺去间,只将身前人是个弱不禁风的公主。
眼看手中利刃已距秦楼安一步之遥,小故子脸面愈加狰狞。
“噌——”
“啊——”
和着一声刀刃铮鸣声,小故子手腕吃痛兀然大叫一声,荡于假山声声回荡,愈显凄厉。
小故子左手紧攥着右手手腕,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右手手腕的关节被卸掉了。然却不是身前人动的手,而是快到他都没看清从何处闪出来的一袭青黛。
“公主。”
花影躬身立于秦楼安身前,手中呈着适才被她打落在地的那柄短刃。
秦楼安接过,行至头上冷寒直冒的小故子。
“小故子,今日下午时分佑德公公送于本宫手中一份卷宗,上面录有你进宫来所有的底细。你本是在这扶渠池禁地中当苦差,后来无意间在御花园被我母后看见你竟能招来喜鹊,于是便将你调至昭阳殿中当差,这份恩,可是不小。不成想你竟为了个女人背叛我母后,为虎作伥,替人作恶!”
“什…什么……”
小故子此时已是浑身颤抖,苍白的面不带半点血色,瞪睁的目不带半点神采。
“看看这是什么?”
秦楼安自袖中摸出一物掷在小故子怀中,小故子俯眼一看,瞬时浑身脱力兀然瘫坐于地。
一枚五瓣梅花乌木小簪自掌中滑落,蕊间一颗晶亮赤宝,形若红豆,色如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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