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一六章 重踏金瓯阙_菩提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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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未如儿时一般与母后同榻而眠。”

  对于秦楼安此番解释,皇后但笑不语。

  璀如明珠的凤眸,不知是信,还是不信,静静凝在秦楼安沐着月辉的玉面上,掠过修长的睫,扫过挺翘的鼻,停在嫣红的檀口。

  “母…母后,您为何如此看孩儿?”

  秦楼安只觉被母后双目看穿一般,敛着眼皮低低问了一句。

  “安儿你可知,如今你这副模样,甚像母后当初。”皇后浅笑而言,绾着秦楼安的手,往内寝走去,“尤其是眼中,那分遮不住的念。”

  “念?”

  秦楼安左手被皇后握在手心,右手紧着披在身上的雪狐裘毯,正正好好覆在心前胸口。

  “正是念。”皇后侧眸,迎上那双看过来的凤眸,“此念一开始唤作思念,经年不化,囿于心中,便成执念。安儿,母后不希望你与母后一般,细痒化作剜心剔骨伤。”

  “母后,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秦楼安闻言,知晓母后果不其然是误会了,“孩儿只是思及宫中怪事,想着如何才能将潜藏于殿中的奸细找出,所以一时之间才难以入眠。”

  “哦?是吗?”皇后驻足,笑意盈盈看向秦楼安,但见女儿予她一记肯定眼色,不由轻摇螓首:“因何难眠,你自己心中明了便可,哄骗母后倒是无碍,只愿安儿莫要骗自己才是。”

  一语轻传入耳,藏于掌心下的心猛然一跳,秦楼安敛目遮星,未几,抬眸噙笑。

  “世间最蠢之人,莫过于自欺欺人者,孩儿不是。”

  秦楼安肃言一句,须臾煞有其事般启口打了个哈欠,两滴清泪滑过凤眸眼尾,没入青丝,无踪无迹。

  “母后,孩儿如今正觉困意袭来,且此时已是亥末子初时分,母后还是与孩儿一同歇息罢。”

  见秦楼安此状,皇后亦未再多言,任由她扯着臂,借着月光入了寝。

  月移金瓦阙,烛照银镜台。

  黄鸡敲更虐,玉晷摧晓来。

  五更晓鼓初敲,东天云霞未破晓,月玦睁眸初醒,入目,青纱翠幔,依旧是。

  “赋…赋及?”

  月玦撑臂坐起,眸中浅有的一丝睡意散去,凝着不尽清明。

  借着依稀晓光,可见司马赋及横身瘦窄榻缘边,未覆衾被,和衣而睡,面上长眉舒展,挺鼻喘息匀匀,睡得甚是安稳。

  适才一声惊疑,司马敛阖的长睫微微动了动,却是未曾睁目醒来。

  月玦半卧榻上扶额而思,昨夜本是一夜难眠,他不知是何时睡着便也罢了,竟连赋及何时上的榻来都不曾察觉。

  自己何时,睡得如此深沉了?

  思虑良久,月玦轻缓掀被覆于司马赋及身上,翼翼起身下榻,燃了半支烛。

  吱嗝一声门响,伯玉端了一只铜盆进来,盆缘搭挂着一方雪色棉巾,温热清水殷殷浮着热气。

  “辛苦伯玉了。”

  听闻月玦轻声而言,伯玉将手中铜盆至于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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